冒用央企名片包装身份,在上海、广州、深圳等地四处集资借款,随后又多次失踪的神秘女人“甄秀玉” (详见本报7月6日报道:《借石油央企包装身份神秘女人纵横圈内外筹资多年》)再次在北京现身,以“电解铜”项目进行集资。 一名知情者在向本报透露上述消息时说:“甄秀玉在北京也有多个住处,平时接待来谈生意的人主要在位于王府井[-0.19% 资金 研报]的凯悦大酒店[1.16%],和在上海威斯汀大饭店一样,大摆排场。” 但甄秀玉在北京“重操旧业”之际,上海市公安局静安分局则已针对甄秀玉的社会活动展开调查,并对甄秀玉此前在上海的多个活动场所、人际关系网进行取证。 “静安分局已经以诈骗罪立案,现在还在准备材料。”向静安分局提供报案材料的人士对本报记者说。但本报记者致电静安分局经侦支队队长杨俊,对方称办案过程不能泄露,未能提供相关进展和细节。 截至目前,这个神秘女人的身份依然迷雾重重,而与她有关的人也呈现出两个极端——曾向她提供巨额借款,后遭欺骗的投资者纷纷打听其下落索要借款,而另一群人则仍视其为“能量广大”的“金主”,在北京王府井凯悦大酒店里觥筹交错。 “她说她手中有一批电解铜要卖,要求我帮她找客户,并在北京前门附近的酒店租了一个长包房,而且说要打点关系,又需要资金。”曾为甄秀玉提供法律服务的一名律师说。 甄秀玉以倒卖电解铜为由四处释放信息后,包括山东一家矿业公司在内的多家有色金属行业人士经人介绍也纷纷奔赴北京。 多名与其商谈过业务的知情人向本报记者透露,甄秀玉称其手中的电解铜为“中办(中央办公厅)领导人批复的,手上还有盖有发改委公章的文件”。 本报记者多方调查证实,甄秀玉在位于北京市崇文门的新世界[0.00% 资金 研报]中心公寓五楼有长包房,而这一地点也正是其操作电解铜项目的主要办公之地。 “她说的电解铜项目前后已经搞了半年,这个时期内,一些在内蒙古、山东的公司负责人都来过,但具体情况她从来不愿意说。”知情者说。 但另一名人士则透露,甄秀玉宣称的电解铜项目存在造假可能,“北京前门活动着一批倒爷,都是提篮子骗钱的,有人无意中撞见了甄秀玉和那批倒爷混在一起。” 本报记者获得甄秀玉目前使用的联系方式后,向其求证真实身份,以及与其有关的债务纠纷,甄秀玉未做任何回应匆忙挂断电话。该电话经多人证实为甄秀玉所用。 “现在这个老太太还在外面骗钱,还时不时给我们发来短信,安抚我们,说一定会还钱。”上海一家银行的高管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说。 “大姐为别人(领导)担责任,我决心负责到底,再受委屈也要将钱款弄到位。”甄秀玉在其中一条短信中说。 记者了解到,在甄秀玉长达数年的社会活动中,除了利用中石油等国家石油公司退休职工身份作为筹码进行融资外,其自称为原石油部高官子弟的身份无疑是吸引各路人士争相“拜访”的另一至关因素。 多名采访对象皆表示,甄秀玉在与其商谈石油生意时,“都会说自己的父亲是甄树森,早年参加新四军,解放后在石油部任职,与原石油部部长王涛关系甚笃。” 但对于甄秀玉自诩的高干后人身份,甄树森家人则予以否认。 甄树森遗孀及其子女向本报确认,“甄树森绝对没有甄秀玉这个女儿,我们全家也从未与甄秀玉有任何交往,甄秀玉冒充甄树森之女到处招摇撞骗必遭我们全家的口诛笔伐。” 甄树森家人提供的资料显示,在文革期间,甄树森遭“四人帮”迫害致死,其去世前职务为“石油工业部石油科学技术情报研究所党委书记兼所长”,文革结束后被洗冤平反。 本报记者掌握的资料显示,甄树森与甄秀玉皆祖籍安徽滁州市,但甄秀玉户口所在地为滁州市全椒县,而甄树森则是全椒县以北的来安县人氏。 |